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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月8日

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(巴爾幹遊記六~阿爾巴尼亞)


王勃在1300年前寫下一首不朽詩篇《送杜少府之任蜀川》,全詩如下: 

城闕輔三秦,風煙望五津。

與君離別意,同是宦遊人。

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。

無為在歧路,兒女共沾巾。


詩中「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」兩句形容人與人友誼深厚,縱使遠隔重洋,彼此的心還是連在起,這兩句詩千古傳誦,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,更被中國引以形容與阿爾巴尼亞的親密關係,在那個火紅年代,中國對盟友都有一個特定的形容詞,例如:

中國vs阿爾巴尼亞: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。

中國vs北越:同志加兄弟。

中國vs北朝鮮:鮮血凝成的友誼。

中國vs非洲國家:黑人兄弟。


從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,阿爾巴尼亞真夠兄弟,他對中國的幫助是在1971年聯合國大會上,成功提議恢復中國在聯合國合法席位,今天中國在聯合國的話語權與日俱增,阿爾巴尼亞的功勞不容忘記。 事實上,中國對阿爾巴尼亞的支援也是非常全面,阿爾巴尼亞要求甚麼就給甚麼,儘管當時中國很窮,對著無休止的需索,依然咬緊牙根予以滿足。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,或者貼切地說,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,只有永遠的利益,中國恢復在聯合國合法權利後的第二年,美國總統尼克遜訪問中國,中美兩國從此越走越近,遠在天涯的知己卻感到不是味兒,他們的領導人大力抨擊中國,指責中國是修正主義國家,背叛了馬列主義,情況就如當年的蘇聯。 到了七十年代末期,中國實行改革開放,推行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,阿爾巴尼亞徹底和中國決裂,此後雙方越走越遠,分歧越來越大,知己成為陌路人。 九十年代初蘇聯解體,東歐變天變色,奉行馬列主義的阿爾巴尼亞難以獨善其身,在1992年邁向民主,實行開放,今天,中阿兩國已找不到當年天涯知己的感覺,落得「無為在歧路,兒女共沾巾」的慘澹

離開普里兹倫向阿爾巴尼亞進發,沿途風景怡人,路上我看到一座遼闊無垠的水庫,形貌似曾相識,卻不知是當年中國的援助項目,還是美國人的惠賜?我無心去打聽,反正知道今天的阿爾巴尼亞早就跟美國化敵為友了,美國援助如水銀瀉地,無孔不入,克林頓、希拉里在此享有盛名。 到達首都地拉那(Tirana)天色已晚,我們入住美資喜來登酒店,此時我感到飢腸轆轆,放下行李就忙不迭跑進餐廳,縱使酒店安排了民族舞蹈表演,我也只顧吃起麵包來。 

一宿無話,第二天醒來去瀏覽斯坎德培廣場,這座不到十年歷史的廣場頗具規模,四周都是政府建築物和新型大廈,若論吸引眼睛,要算是一座大廈上方的巨型宣傳壁畫,畫上居中位置是一個女人,舉起一枝步槍,右邊的男人高舉阿爾巴尼亞國旗,左邊那個男人形象似知識分子,分列兩旁有男有女,有古有今,沒有人向我們講述壁畫主題,我自個兒猜測是阿爾巴尼亞的歷史縮影。 廣場旁邊一座清真寺,早前在幾個國家都看過了清真寺,所以沒有進去參觀,事後有點後悔,因為這次巴爾幹之旅,阿爾巴尼亞是唯一的回教國家,其他國家都是幾個宗教集處。

跟著,我們去參觀「地拉那國家歷史博物館」,裡面有很詳細的阿爾巴尼亞歷史和文化介紹,我卻嫌棄過於冗長繁複,博物館面積很大卻沒有空調,參觀者會容易感到疲乏困倦,幸好,在裡面讓我找到兩個歷史人物,一個是近代的馬列主義者恩維爾霍查,這個既和中國交好又交惡的阿爾巴尼亞領袖,今天,對他的評價當然不同往日。 另一個就是德蘭修女,不要忘記,她是阿爾巴尼亞人,只是出生於馬其頓而已,年輕的德蘭修女和我們常見(照片)很不同,年輕的德蘭修女是個美人胚子,清秀脫俗。




阿爾巴尼亞國徽
阿爾巴尼亞位置圖

阿爾巴尼亞少女
美資喜來登酒店
民族舞蹈表演
大型宣傳壁畫
新型大樓
彎曲的建築
民族英雄斯坎德培騎馬銅像
德蘭修女少女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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