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5月20日

萬惡淫為首之頂真法

香遠益清,亭亭淨植
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



新馬《萬惡淫為首之乞食》,家喻戶曉,新馬唱功登峰造極,無與倫比。「乞食」曲詞有一部分用「接字」寫法,接字寫法在修辭學上叫做「頂真」,是用前一句的結尾字作為後一句的起頭,這種首尾呼應寫法趣味盎然,寫時頗費心思。 試看曲詞:

唉,冷得我騰騰
(真係)到入
酸我重發緊冷咯,乜好似腳軟難
(乜點解)行又似覺好似身不穩;
點揾得個各位善長仁翁,
希望佢做一點好
(唉,)傷嗟怨不幸逢絕
(虧我)蹇時乖,

唉,正係人逢絕境都一定多哀
(我自己)懷身世都本想去自輕生。
(一個人)生生死死本係無足
我心頭仍掛我有位老父未歸
(我記得佢)行佢對住我諄諄
示話攬過床頭都算父母
恩怨怨不敢把我娘記
佢恩將仇報⋯⋯


「震、心、行、運、感、生、恨、臨、訓、恩」押,且接續而用,如果不懂得當中玄妙,很容易忽略了神級作品,我聽此曲數十年,後來才知道這個奧妙。 括號內的曲詞是新馬自己加上去的,新馬唱曲喜歡在曲詞中加一些口語,有人說這是多餘兼納雜,影響原著,我卻不認為,這是新馬唱曲特色,這才是百聽不厭的新馬腔。

半年前,我用「頂真」法,修改了前年三八婦女節的一篇帖文,原準備在今年三八婦女節發表,後來讓位給《誰說女人是弱者》,二個多月之後的今天,再予貼出。

年青貌美,美應大方,方外之艷,艷須端莊。
百媚千嬌,嬌戒囂張,張姿展麗,麗得發亮。
娟好靜秀,秀外慧藏,藏腴歛胖,胖具福相。
窈窕纖瘦,瘦仍健康,康體美白,白要生光。
芙蓉如面,面忌寒霜,霜膚雪齒,齒頰留香。
手辣心狠,狠忌失常,常瘋慣傻,傻不荒唐。
媚外崇洋,洋勿棄娘,娘腔老土,土沒怪樣。
體貼溫柔,柔宜帶剛,剛中有萌,萌別洪荒。
當今婦人,人中健將;將相出入,入得廚房。
脱穎而出,出得廳堂,堂皇佳節,節擊讚揚。

34 則留言:

  1. 以前“新馬司曾”先生是《東華三院》每年晚義演籌款的主角,他的《萬惡淫為首之乞食》唱得街知巷聞。先慈和我的細家姐都很喜歡新馬仔這些勸世名曲。
    先慈生前捐款給東華,獲得邀請出席看籌款晚會,不過,她沒有去。
    *
    據說新馬拍七日鮮的電影,他不准用“新馬司曾”這個大名,只許用“新馬仔”的名字上畫。畢竟演大戲唱粵曲是演藝的真功夫,不是拍七日鮮的兒戲。
    可是人們喜歡簡稱卻是必然的事。 他喜歡加料唱“揹仔字”,使人幾乎看不出他這首歌是用了「頂真」法了。
    如果兄台不說,也忽略了這首三八婦女節的一篇帖文,也是巧妙的用了「頂真」法,有意思 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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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新馬師曾是伶王、粵劇泰山北斗,毋庸置疑,他的歌曲我最喜歡聽。此前的馬師曾、薛覺先、白驅榮等前輩都不認識,甚少聽到他們的歌曲。

      原來新馬師曾拍電影是用新馬仔名字,經你一說現在才知。事實上哪些七日鮮電影有的頗為兒嬉,放飛劍卻在我孩兒時代看得津津有味,當中「殘片」不少屬於經典,當中的片段早就植入幼小的腦根中。

      聽說,當年一大班粵劇藝人殺入電影圈,他們憑藉知名度,搶了粵語片藝人不少飯碗,而且收取過高的片酬,一大段粵劇折子戲之拍攝,十數分鐘可以不停機,鏡頭也不換,導演有足夠時間離開場地喝咖啡聊天,這種狀況激起了一班純為粵語片演員不滿,因而成立聯合會爭取權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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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因為先慈是戲迷,總是喜歡抱著幼小的我去看電影。現在偶然看到深宵那些粵語殘片,才恍然大悟 ! 原來劇情是這樣的,很多都很有教育意義。是當時一般小市民的娛樂。 當時的編劇人很有幽默感,設計的劇情和對白很合乎情理,卻又惹笑得很! 所以使我也很關心影藝人士的資料。
      *
      媽媽也有看中聯、新聯、和大成公司出產的電影。更有看黃飛鴻,和女飛俠黃鶯的俠義片。粵劇侵入電影圈,唱呀唱的,導演常常有空去吃碗雲吞麵。60年代新馬仔、鄧寄塵、鄭君棉合演的電影有首名曲:「飛哥跌落坑渠」流行一時哩! 後來我跟了姐姐去看光藝的戲,也看任白的電影,這樣不用看大戲也省了不少金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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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幼時看電影應是唯一娛樂,儘管粵劇大行其道,觀劇絕無僅有。大佬倌只從電影中認識,那時候,兩張大人票擝衫尾可帶四個小童,我們幾個孩子半蹲半坐看足全場,完全不感到疲累。最喜歡是林家聲,曹達華、于素秋,林家聲哪咤形象記憶至深,及後陳寶珠蕭芳芳對壘,但都是言情電影,不合兒童愛好,所以只看如來神掌,仙鶴神針之類放飛劍武俠片。

      中聯公司等的電影很少觀看,到了成長後才認識這家標榜進步的電影公司,他們致力淨化社會,提倡健康正義、鼓舞向上人生,利用電影宣揚不遺餘力,值得敬重,那批傑出的演員更值得尊敬,豪門夜宴留鬚請飲環節至今想起都會心微笑,後來林坤山提早收工蹈海自盡的真人版,令人傷心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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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記得無線初期,在日間的下午總會看到陳年的黑白片,什麼都有:
      如來神掌「萬佛朝宗」,放飛劍;芳姐的馬票女郎,很搞笑;黃飛鴻義正詞嚴,總是打得堅叔跪地求饒 ! 楚原編導的「可憐天下父母心」賺人熱淚!
      「豪門夜宴」林坤山被逼留鬚請飲,想不到現實他是這樣的去世,很可惜!
      *
      還有吳楚帆演出的名句:「食碗面,反碗底。」不知怎麼會變成「食碗底,反碗面。」好好笑。 任白的舊片有不少,波叔的戲也深入民心。
      林家聲唱做認真,據說他很早就有一個「聲迷俱樂部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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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5. 小時候,看電影多是工餘場和星期日的早場,貪平。有時候也會偷偷入場,沒有查飛,大人見是小孩子,薄責幾句就算了,有的視而不見,那時候社會的氣氛很和諧。黃飛鴻片集不多看,主要是看武俠片,好像有套功夫片叫橫掃江南七霸天,演的是洪金寶成龍七小福,看完後,我們學著翻筋斗,非常得意。

      到了九十年代吧,深宵的粵語長片是長夜難眠的止悶良藥,有的曾經看過,雪泥鴻爪,總有點印象,有的根本未看過。 這樣這些,都是我們港人集體回憶,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,適宜珍而惜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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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6. 當年社會有很多基層的市民都是埋頭苦幹,有時看場電影走進另一個圓滿的世界裡,就是最好的消遣了。那時的電影總是警惡懲奸,並宣揚互助互愛的精神,好人有好報,往往都是大團圓結局,給小市民一個很開心的寄望,讓人看完了開開心心的回家去。
      這是當時電影人的一種溫順仁厚的風格,使老一代的香港人努力向前,終於打造了一個繁華的都市。當時的社會雖然普遍貧窮,但是氣氛融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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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唔講都唔知原來是用了這種手法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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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這是因為新馬師曾在演唱時每句加了一些口語,令人不易察覺接字,從而忽略了曲詞的寫作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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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謝謝「頂真」歌頌婦女,雖然有讚美之詞都與我無關,我都會替有關的姊妹高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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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鳳凰姐咁謙呀,您同各位有關姐妹一樣,都係美貌智慧雙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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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先父是新馬歌迷,這首也是他的飲歌之一,然而聽了這麼多次我也沒有發現當中奧妙,也是初次認識「頂真」的技巧,又長知識了!謝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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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新馬影迷多得很,一場東華籌款個人孭無數善款,可見頗得人心。「好心啦」一開腔,善款不絕而來。

      這個「頂真」,因為新馬喜歡在曲詞間加一些「無謂」口語,令人不易察覺,使者兄,不要說長知識,互相交流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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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謝謝你三八婦女節的帖文
    迴文南音我覺得也很有心思
    呢段是芳艶芬唱的[願為蝴蝶繞香墳]
    哀也愛,愛也哀;
    黛眉添恨怨郎呆。呆郎怨恨添眉黛;
    愛是愁時淚滿腮。腮滿淚時愁是愛;
    採花無蝶恨蜂來。來蜂恨蝶無花採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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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呢段粵曲我未聽過,應該係梁祝吧,詞填得美極,迴文體妙至毫巔,等我上YouTube 聽下先,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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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呢段粵曲我未聽過,應該係梁祝吧,詞填得美極,迴文體妙至毫巔,等我上YouTube 聽下先,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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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趁此空檔,抄來一首頂針詩:
      李白有一首《送劉十六歸山白雲歌》,據說是頂真詩中的佳品:

      “楚山秦山皆白雲。白雲處處長隨君。長隨君,君入楚山裡,雲亦隨君渡湘水。湘水上,女羅衣,白雲堪卧君早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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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對,此為頂真之佳品,十分認同你所說。多謝讓我再次欣賞李白名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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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大家可能無為意,「頂真」早成了娛樂玩意。TVB《超級無敵獎門人》有個遊戲,好像叫「超級無敵馬拉松」,玩家要將句子首尾蟬聯遞接,例如:「獎門人個人啊,人夾人緣個緣啊,緣定三生的生啊,生人勿近的近啊...」,誰記不起所有前句,和接不上尾字或同音字就受罰,玩起來頗考急才、記憶力,也挺好笑的。

    「頂真」可以接單字、短語、句子,或當文章分成章節,也可只接章節的尾詞,以前中學讀曹植的《贈白馬王彪(並序)》,老師點出,全詩分成七章,由第二至第七章,都是每章前後接詞,例如「...我馬玄以黃。」「玄黃猶能進...攬轡止踟躕。」「踟躕亦何留?...撫心長太息。」「太息將何為...咄唶令心悲。」等。梳理出其中秩序、技巧,讀來更感悲情聯綿不斷。

    修辭格有時用得刻意,易流於堆砌的文字遊戲,只算勞勝於功。說回《萬惡淫為首》,祥哥的添字唱腔,使頂真隱藏起來,要讀者發掘,然後才見驚喜,這正是藝術和詩性曲至而不直通的矇矓趣味,手段高明。KM兄挖深了這首曲子,要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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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貴兄來也,倒屣相迎。

      這種接字體裁在奬門人發揮淋漓盡致,非常有趣,不失為胡鬧俗套中的一泓清泉,老曾此人極具魅力,可惜懂他的人不多,所以善評者寡惡評者多,我認為有點不幸和寃枉。

      剛才樓上EE網友提出「願為蝴蝶邀孤墳」曲詞,引出頂真格一例,實貼切非常。在古典詩詞中,此例更多,如陌上桑:
      日出東南隅,照我秦氏樓。
      秦氏有好女,自名為羅敷。
      羅敷喜蠶桑,採桑城南隅。
      又如:飲馬長城:
      青青河畔草,綿綿思遠道。
      遠道不可思,夙昔夢見之。
      夢見在我旁,忽覺在他鄉。
      他鄉各異縣,展轉不相見。

      兄提及的「贈白馬王彪」,除了算是頂真法,更屬連環體,如你所說是按章節來接字,但你只列舉了前幾段,讓我代列餘幾句:
      「心悲動我神」和「咄唶令心悲」和「苦辛何慮思」和「能不懷苦辛」。

      新馬把頂真深切埋藏,不易令人發發覺,他的加字造就非凡的新馬腔,也使自己成為粵劇的一代宗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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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謝謝KM兄。提到祥哥乃粵劇一代宗師,聽歌心癮即刻起。《萬惡淫為首》聽出耳油,《胡不歸.哭墳》更是繞樑三日,不過此曲版本並非祥哥與周坤玲拍的電影《胡不歸》,而是另一現場版。當年祥哥仙遊,我去唱片舖打算買他幾隻粵曲細味,點知所有祥哥的CD早已給人搜空,我問何時返貨,店主話唔知,問價錢多少,佢話一隻三佰幾,炒價如此,可知祥哥幾巴閉。

      《胡不歸.哭墳》(現場版)
      https://bit.ly/2JRTUQ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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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謝謝送來視頻,看過了,聽了。🙏🙏。祥哥大師級演唱聽出耳油,南音唱法應獨步曲壇,無出其右矣。

      胡不歸一劇是否薛覺先戲寶?多見林家聲演出,也見祥哥演出,如果要把兩老倌相比較,各擅勝場,似乎祥哥稍佔上風。

      還有,你送來的連結,一般在正文中是不能開啟,但在電郵箱中點擊即可觀看,未知玄機是怎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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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據聞《胡不歸》原是薛覺先戲寶,後來祥哥以南音新馬腔重唱,青出於藍。YouTube有薛覺先《胡不歸.哭墳》,大家可以比較一下。

      除了一兩個功能,Blogspot留言欄不容許藏有超連結的文字,避免有廣告植入的機械人垃圾留言,所以不能按入開啟。一般電子郵箱預設了html碼可自動開啟連結。

      所以,要打開留言欄的文字連結,如果用PC、Chrome,可以先highlight文字連結,再右擊滑鼠,會出現小型功能視窗,選擇「複製」或「前往連結」,就可在新頁上打開連結了。

      不過,我也可以做點html功夫,例如,以下連結可以在留言欄內直接按入、打開。 步驟不複雜,但解釋就較煩,所以還是不推薦。

      薛覺先《胡不歸.哭墳》(↓可直接打開)
      https://youtu.be/1cuKFpGPDY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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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5. 余生晚也,對薛覺先未有太多認識,只知他是粵劇泰斗,關門弟子是林家聲,對薛師藝術鮮有了解,他的歌藝今得你連結才得到認真欣賞,果然是大師演譯,與新馬、林家聲別有不同。我想這就是薛腔,帶點滄桑和老成,和相片中的俊俏軒昂樣貌有點落差,但不妨美聲,曲藝醉人滲心,完全唱出悲痛情懷,我會一聽再聽。

      貴兄博客技藝縱橫,好像甚麼也難不到你,經過你的「通變」上載,在正文已能看到視頻之連結,我想說你是網路泰斗,又怕肉麻,就叫你高手吧,謝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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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6. KM兄客氣,我絕不是網絡高手。又,「正文」(或正帖)應指《萬惡淫為首之頂真法》全篇內容,故兄的「在『正文』已能看到視頻之連結」,那個「正文」應指「留言帖」。這樣釐清用詞有助溝通。見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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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7. 對,都是你心思縝密,釐清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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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8. 忽然想起,劉歡有一首歌"彎彎的月亮"部份歌詞是首尾相關,未知算不算"頂真法呢:
    遙遠的夜空,有一個彎彎的月亮,
    彎彎的月亮下面,是那彎彎的小橋,
    小橋的旁邊,有一條彎彎的小船,
    彎彎的小船悠悠,是那童年的阿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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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算啊,呢首歌好好聽,最初以為係呂方原唱,原來係劉歡,不過,我鍾意呂方唱呢首歌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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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謝謝賜教!我也喜歡這首歌,好溫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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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呂方最近冇乜消息,唔知有冇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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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娛樂圈,此起彼沈,我估淡出了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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